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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凌风看了一看那老和尚,明白那和尚有心要指点一下自己,连忙跪下拜道:“还望前辈指点晚辈一二,晚辈立志要除尽天下妖人。”说完连忙不停的磕头。

老和尚见状,大喜,忙服起了杨凌风道:“施主与狼王情同父子,也算是故人之后,老衲指点一下也不妨事。起来起来!”

话说这许之恒回来这趟,还算是颇有收获。从钱家五十一具尸体的伤口来看,几乎可以肯定是转世狼王杨凌风所为。许之恒想起不久前在运城了结的僵尸案,同杨凌风一起,与尸王那一战,可谓是惊心动魄。比起残忍,凶狠,杨凌风自己还不够和自己比。但是若是杨凌风露出本神,即而心志迷失的话,那种残忍凶狠以及具有的那种狼性,那就远非自己能力所及。为了杨凌风,为了残梦镯,自己的这个身份隐瞒不隐瞒已经是没有太大关系了。

许之恒这日去了知府衙门,却没什么线索。唯一的有可能知道内情的钱佳一,这会不说她记忆被人清洗掉了,单是他那个小姨父就不好解决。虽然说官不大,但到底也算是在朝廷里混的,可是个不好得罪主。而同知府这个白痴,似乎还没自己知道得多。无奈之下,许之恒也无了去处,忽悠忽悠的便走回了家。

刚到家门口,许之恒一阵愕然,以为自己糊里糊涂的走错了门。在仔细一看,却又没有走错,不是自己老爹修的长寿庄又是哪里?

庭院里,摆了一张香案,香案上摆满了鸡鸭鱼肉,却不知到是谁在请神还是送佛。若说是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,自己怎么却不知道呢?偏偏这时门口一人都没有,到是奇怪的紧。

刚进门,许之恒心中警罩惊起,忙要腾空后退,却已来不及了。一张金丝大网从头上罩了下来。大门也迅速掩了起来。许之恒还想挣脱,却不料这奇怪的大网诡异得很,一接触到自己,便犹如遇到一个旋涡般,片刻间将自己的内力吸得一干二净,顿时动弹不得。

大网越缩越紧,直到许之恒不能动弹的是时候,许长春领着一名道士从暗出走了出来。

许之恒见状大奇,怒道:“爹,你这是做甚?为何要让这妖道将孩儿锁起来?”爹终究是爹,许之恒仍然不相信自己老爹会突然这么对待自己,特别是有外人在的时候。

“恒儿,从你这次回来,爹就觉得你变了很多,直到遇到这位高人才知道你是被妖邪付体。你且忍上一会,待这位道长为你驱妖除魔之后,爹自然会放你出来。

许之恒大怒,道:“孩儿哪有什么妖邪付体?爹你好生糊涂,听着臭道士瞎说什么?无非就是想赚几个香油钱。倒不如把孩儿放了,给他便事,省得他来作弄孩儿。”

许长春却是一脸歉色,转头对那道士说道:“道长不必介意,小儿心志迷失,还望道长搭救。”

那道士却也毫不生气,客气道:“许先生放心,有贫道在,担保贵公子无恙。事不益迟,现在便开始做法吧。”

许之恒心下大惊,却又不知道此刻如何脱身,只得静侯其便。

只见那道士摒退旁人,走到香案边,抓起案上一把桃木剑,抹了些许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血在剑上,顿时发出一阵血红之光。随即挑起一张符,口中念道:“々%¥%&#*?”拍向了许之恒。

刹那间光华大盛,许之恒只觉一股大力袭向神庭,顿时晕了过去。

众人见许之恒此时晕了过去,不禁担心起来。那道士上前看了一看,道:“无甚大碍,许先生尽管放心。”

许长春听罢,微微松了一口气,毕竟这种玄门的东西还是少见的,连忙着人将许之恒扶到卧室休息,将这道士拜为上宾,大摆筵席。

没过多久,许之恒悠悠的醒转过来,想起刚才甚是怕人的一幕,那钻心的疼痛还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感觉。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奇特的感觉,除了内力全失。“那张金丝网倒是一件宝贝,哼,学了两招狗屁一般的玄功就来骗老子,胆子还真不小。”许之恒想起来便骂,但是又不敢声张,毕竟这狗屁道士骗得是这个老糊涂了的爹,爹要相信他,自己一时间倒也没什么办法。“倒不如将计就计,让那狗屁道士也尝尝鲜。”

许之恒看了看天色,尚还很早,连忙起身,叫了丫鬟进来。

那丫鬟听得许之恒呼唤,心里还是怕得很,生怕他身上莫非真有个什么鬼怪一类的,连忙跑去叫过许长春过来,女孩子嘛,终究也是胆小点的。

许长春此时正在客房里与那老道闲聊,说着些修法练道之事,倒也让许长春一类人大开了一下眼界,听得丫鬟禀报,连忙往许之恒房间走去,那老道紧随其后跟了过去。

许之恒叫丫鬟叫了许久,未见有人应声,暗道莫不会乘自己昏迷,被那妖道乘机加害,落得跟钱家一样的下场,连忙穿了衣服。正准备出门,房间的门却已经被推开,人却站在门口未有进来,正是许长春携着那妖道来了。

“之恒,你感觉怎么样了?”许长春和严阵已待,虽然那妖道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出问题,但终究还是小心点好。

见到家人无恙,许之恒放下心来,望了望门口的许长春和那妖道,突然跪下磕头谢道:“多谢道长救命之恩,多谢父亲大人关怀之恩。若不是道长和父亲大人,孩儿可能这时已经没法站着说话了。”唱戏当然还得唱全套,这么感人的场面怎么能没有眼泪?说罢,许之恒的眼泪便一行行的流了出来。

许长春见状大喜,连忙上前扶起了许之恒安慰道:“只要你没事,我这个当爹的就是死了也认了,来,和真言道长好好谢过。”

许之恒起身向真言子拜到,“多谢道长,救命之恩永不敢忘。”

真言子此时倒是颇为得意,摆了摆手道:“些许小事,何足挂齿,小兄弟不必介怀,如此多礼,倒让贫道好生过意不去。看小兄弟的脸色,并无大碍了,两位自可宽心。”

许之恒脸上陪着笑着,哈哈声大成一片,心中却是极度气愤,若不是被那怪网弄得内力全失,自己这点道行还可能真的被他毁去。

当日许之恒被那钩镰邪剑刺破皮肤,虽然当时未有感觉有何不妥,过后去察觉到体内有一股不是很强的怪异真气,试尽了无数办法无法驱出体外,无奈之下只好炼化了它。之后人却性格改变,不过这种变化却是让许之恒十分兴奋。

还是许长春站出来打了圆场道:“道长,天色也不早了,鄙人早已叫人预备了酒菜,多是些素食,咱们还是先去用点饭菜,敬道长一杯。”

酒菜都是长寿庄自己预备的,虽说如此,那请来的厨子的手艺却是不用多说,直吃得真言子是连连叫好。

酒到高处,那真言子已然被这两人一人有意一人无心的捧得老高,生出了能把天捅个窟窿的信心。许之恒却是久在酒场子上打滚的人,这点酒还不在话下,看得时机以到,开口问道:“对了,真言道长,今日你用的那张神网是什么神器?好生了得,在下被缚之时可是一点都不能动弹。”

那真言子一听,哈哈大笑,道:“莫道是你,就算是天王老子被贫道的那张金蚕网这么一网,也保管叫他没地方逃去。”

许长春听得这老道酒过之后开始自大起来,俨然不似一个法力高深的道门中人。但转念一想到今日之事,眉头皱了一皱便也罢了,只道是自己多心了。

许之恒听得这网叫“金蚕网”,心下大喜,道:“道长可否将那张神网交给在下观赏一番,在下心里着实好生仰慕。”

真言子皱了眉头不说话,似乎心里还在犹豫,在做思想斗争。

许之恒见状,知道有戏,忙在旁边加劲捧道:“道长,您也知道,象我们这类平凡人家,说不定终了一生都见不到这种神器,今日有幸遇到道长这样的世外高人,还请道长开恩。”

日间那真言子作法之时,自己只顾着担心儿子的安危去了,倒没注意那道士手中的法器。此刻听得许之恒说起来,想想那网也确实不是凡品,又见此时许之恒苦苦哀求,心中颇有些感触,也在一旁附和起来。

真言子眉头渐渐舒展,喝道:“好,既然如此,今日也算贫道与小兄弟你有缘,看便看吧,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”说罢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从不轻易离身的金残网递给了许之恒。

许之恒心下大喜,接过来细细的把玩起来。

只见这金残网通体暗呈金色光华,触手之处颇感不顺,细看之下,才发现网丝上面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倒刺。用手使劲拉了拉那网,却是异常坚韧。许之恒站起身来,往空的地方走了走,捏住网枢,往空中一斗,赫然伸展,足有半个房间大。

真言子看得半晌,道:“此网和一般网的用法无异,着重手腕用力得恰到好处。另外就是还得有一套身法相匹配。小兄弟此刻全无内力,真气不足,不然若是以真气注入此网,那便可收放自如了。”

许之恒天资聪颖,便刻间便掌握了一些窍门,不过终是不得要领。

那真言子看的性起,放下酒杯跟着走了出去,看着许之恒拙劣的姿势哈哈大笑道:“来,还是让贫道来教你耍两招。”

说罢接过许之恒手中的金蚕网,斜跨一步,腾身而起。手中金网扬手而出,扑天盖地。只间院落中央却似有一块金色云彩在不断飞舞,时而变化万千,柔若无骨;时而又如铜墙铁壁,天衣无缝。许之恒正看得心旷神怡之时,真言子将手腕一收,扬手照住了院旁一株观赏银杏,猛的往上一提,顿时那株银杏便被连根拔起。

真言子的这一手让一旁的许之恒以及许长春看得目瞪口呆。许长春惊得是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老道竟然有如此神力,将一株银杏连根拔起;而许之恒却是注意到那网中的银杏在迅速枯萎变色,片刻之间已经成了一具死物,就算是拿去当木柴都不行。

真言子反应过来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,乱搞破坏可不行,连忙抖了一抖那网,收进了怀中,道:“实在抱歉,贫道一时性起,毁坏了这株银杏树,本想好好的耍几招,这会倒成了焚琴煮鹤之流了,实在抱歉,还望施主见谅。”

许长春听得真言子说话这才反应过来,哈哈一笑道:“道长果然神力,区区些小树,能在道长手下超脱,也算是他们的福气了。道长还请过来用餐,勿要让这些微薄小事扫了道长的兴致。”

许之恒也连忙附和,跟了进去,在进门那一刹那,回头看到了那煮银杏在下人的整理下,已然化做了一堆木渣。

次日一早,真言子便来请辞,说要北上太原。许长春听罢,道:“既然如此,鄙人也不强留道长了,本想再和道长多聚几日的。之恒,你送道长出城吧。”

许之恒听罢,心中暗喜,道:“爹就算不说,孩儿也是要去送送道长的。”

许长春和真言子哈哈一笑,道:“如此便好。”

说罢,许长春给过下人递过来的一个包袱,转而递给了真言子,道:“这里是区区一千两元金,仅给道长当作路上的盘缠,还望道长不要推辞。”

真言子心中十分欢喜,要知这一千两上等的元金,那可算做很大一笔,假意推辞了一下,也便收下了,随即便和许之恒出了城。

次日清晨,杨凌风伸了几个懒腰醒了过来,却见石室中无人,那觉远和尚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。杨凌风抬头望见了角落茶几上放着的一叠发黄的书,想起了昨日觉远授意自己此处的书可以随意阅读,便揉了揉酸麻的臂膀走了过去。

最上面几本是般若波若心经,口诵,大般若波若经。只是普通的佛门学说。下面放着易筋经,无相心经,如来八法等等佛家秘籍。

看到无相心经,杨凌风一阵兴奋。以前戒仁和尚教授自己的无相心经有不少残缺遗漏的地方,这里或许应该是全本才对。果然,杨凌风拿了起来翻到自己记忆中有残页之处,是完好无损的,登时面露喜色,迫不及待的细细阅读起来。

过了片刻,觉远和尚手中提着一篮不知从哪里采来的果子走了进来,看见正读得津津有味的杨凌风,不由一阵好笑。

杨凌风兴奋之极,猛然发现觉远已经回来,而且还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,不由得一阵尴尬,合上书作揖道:“晚辈失礼了,只是看到这本无相心经没有残缺,实在兴奋了一些,大师还请不要见怪。”

觉远大手一挥,哈哈一笑坐了下来,道:“不怪不怪。这里的秘籍全是由先辈留传下来,都一直保存完好,所以应该都不会有残缺的。无相心经,讲究的是便是无为无象,无人无我之境。”

杨凌风听罢,细细咀嚼着这其中的滋味,那感觉犹如午后春风,精神随之一振,大喜谢道:“多谢大师指点。”

觉远一动不动的盯着杨凌风看了好一阵,似乎颇为欣赏,忽道:“这样大师大师的称呼贫僧,似乎太抬举老衲了呢,当年老衲可是被罚到此处的。若不嫌弃,老衲也可学你师傅般,收你做一名俗家记名弟子。一来你那戒仁师傅也是佛门中人,二来我也好名正言顺的指点你。不知施主意下如何?”

杨凌风听罢,心头大喜,嗵的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拜道:“弟子拜见师傅。”

一行五人,许之恒,真言子,还有另外中六扇门中带出来的三人,刚出城门,天空一声响雷,竟然稀稀呖呖的下起雨来了。

许之恒假意骂道:“我说今早天气就不怎么好,怎么这么快便落雨了?”接着哈哈一笑道:“看来是老天要请真言道长在鄙府多玩上几日呢,道长可不能冒雨赶路,万一贵体欠安那在下却是好生过意不去啊,还是请道长再到鄙庄上休息几日再行才是。”心中实在感叹老天居然如此明白自己心意,这样相帮,将来一定多烧几柱高香,多买点祭品才是。说完便拉着真言子往回走避雨。

真言子往天边一看,黑云蔽日,雾气蒙蒙,不知这雨还要下多久,心绪不知怎的,突然变得不安宁起来。想了一想,冒雨出行恐怕不利,倒不如在洛阳多停留片刻,至少也待这雨停了再说。呵呵的笑道:“便是如此,那么贫道也只好打扰贵府了。”说完几人寒暄一阵,便跟着许之恒往长寿庄回去。

远远的看到长寿庄,这次却是从后门进去,顺路一点,当然也是许之恒有心走出来的路线。

如果没意外的话,许长春今日应该是带着管家去了商会,庄内该没什么人,有的话也多就是一些仆役下人。“若真是这样,那么待会就下手,这牛鼻子的东西不错,干脆了结了他。”许之恒想到这里,眼内寒芒一闪而逝。

果然,庄子里的人都因为下雨少有在外面走动的,都办着各自该办的事,各司其职。许之恒心头暗暗兴奋,这真言子倒是越来越不安宁,但是在长寿庄应该没事吧?不知道是不是这真言子平日里有什么恶行,或者他上辈子欠了许之恒点什么,老天爷也不帮他。

许之恒把真言子让到客厅,谴走了送行的三个下属,亲自去泡了一壶很特别的茶。茶却是好茶,西湖龙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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